一束束白亮的阳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大地上的万物,花、草、树木等等,无声地将温暖给予给大地,给人们……
透明的落地窗外,一朵鲜红的花开得正艳,一只身着红衣的红蛱蝶围绕着它飞舞,柔和的白光照亮大地,驱赶走了黑暗。被寒气包裹着的石板路,此刻在阳光照耀下渐渐暖了起来,生物似乎都被这光芒唤醒,地上的气氛也渐渐热了起来。
人们都出来了,在这阳光下,这温暖的气氛中,纷纷活动了起来。站在阳光下,看着无色的光照在身上,却感觉到有一种如同这光一般的无形的温暖在身中流动着,沐浴在这阳光中,忽然感觉到:这阳光,用自身的生命来温暖我们,这无名的温暖,分明是生命在给予。
树木任凭阳光散在自己的树叶上,碧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微风乍起,满树的叶子晃动起来。草丛中的花儿也在微风中摇动着,红蛱蝶扇动
着翅膀,在风中摇晃着。树叶在地上铺了一层阴影,一些人们坐在树影下的石凳上,闲聊,下棋,享受着这淡淡的投影下的乐趣。树下,空气微微湿润,隔绝了阳光的炎热,又呈现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生命在给予,树木用生命赠予了一片清凉。
树下,一条清澈的水流在缓缓流动,金黄色的花蕊在微风中摇动,红蛱蝶停落在这鲜艳红花瓣上,流水给予人们清凉,那哗哗的流水声给树下乘凉的人们带来了许多不同的乐趣。生命在给予,流水在用生命给予人们清凉与乐趣。
何为冬暖?何为夏凉?世事万变,物是人非。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仍是初夏时分满山的绿。
——题记
那年,六岁半。父母在外打拼,将年幼的我送到扬州俪人茶庄。暮春那个细雨蒙蒙的清晨,妈妈牵着我的手,将我的手交予布满老茧的手心间。她是位被称作“外婆”的老奶奶,她有一双温暖而神奇的手。
春露在晨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暖暖的。她拉着我的手,带我到俪山上去给茶树綁叶。我嫩嫩的小手被粗糙的大手握着,被晨露打湿的洼地踩在脚下软软的,每走过一个洼坑,她握着我的手便不自觉地收紧几分。外婆在晨晖下细心地为茶树綁叶,她额前密密的汗珠不时会滴落到泥土间。我躺在细细的草地上,嗅着泥土特有的气味夹杂茶叶幽幽的香气,眯缝着翦水般双眼,被地衣卿卿围着。
“囡囡,这个……尖尖小角一头钝的是铁观音……叶子扁扁的是碧螺春……她们都是婆婆的好孩子……”
天边红霞的余晖洒在她和我的
肩上,她温热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掌心暖暖的,心间也是暖暖的。
“……囡婆婆,我喜欢牵着你的手,像妈妈……”
“……你妈妈小时候,我也是这么牵着她的……后来呢,你妈妈一年一年地长大,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牵着手很幸福啊,真的很幸福……”
我看到外婆深深的眼窝里,有浑浊的水花。我握紧她的手,想将从她手心得来的热量过渡给她……
好几次梦醒时分,眼角总有泪珠挂着。在层雾缭绕的梦境里,有外婆的茶庄,有满山翠绿的茶树,有洁白馥郁的山茶花,有嫩绿柔软的茶叶,有渗入心头的绿。父母在远方向我招手,回眸间,是外婆抱着我,哼着不知名的民间小调。房间里仍有外婆砂锅里茶叶翻滚的“咕噜咕噜”声。那淡淡的香气,如小猫的爪爪,引着我,撩动起我内心最深处的回忆……
又是夏至。微风缕缕,鼻间仍可嗅及淡淡茶香。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仍是那满山嫩绿的茶树——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傍晚时分,天降下许多雨丝。几丝细细的雨丝打在红花上,打得它摇摇晃晃,几片花瓣在雨幕中飘落,红蛱蝶也在雨中艰苦地飞翔着。慢慢地,雨又大了。红蛱蝶落在几片花瓣的花上,在雨中僵立着。鲜花在用生命将香甜给予蛱蝶,峡蝶用生命给予鲜花,生命在给予,给予不同的生物,生命的给予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