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在樱花树下看花雨的年少青春;那些曾经在桂花树下嘻哈的似水流年;那些曾经在腊梅树下黯然神伤的十四五岁。早已随时间的流逝一去不复返。初中三年,就如那手中紧握的水一样,慢慢的,慢慢的消失殆尽,停不了、抓不到、留不住。
曾经的我也像每一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喜欢仰望天空,不管是浮云朵朵的蓝天还是漆黑寂静的夜空,就那样深深的喜欢着,无可救药。白天看云朵,晚上数星星。现在的我独独喜欢那蔚蓝的天空,那一团团洁白的、飘逸的浮云。风一吹来,就飞向了各个方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曾经的我喜欢春的盎然、夏的凉爽、秋的悲凉、冬的寒冷。曾经的我喜欢四季里每一朵花的悄然绽放;每一声虫儿的浅唱低吟;每一片落叶的无声凋零;每一片雪花的翩翩起舞。
现在的我总一个人在夜晚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读懂自己的浅陋悲切、卑微渺小。孤独寂寞充斥了整个胸膛,深深的缠绕着,越缠越紧,并一并勾起那些早已结了痂,成了疤的伤口,于是,所有的痛楚便化为苦涩的泪水静静的流淌。最后转变成嘴边一声浅浅的叹息。
有点点繁星在夜空忽现忽隐,有缕缕月影在水面漂流不定,我站在时光的长河里侧耳聆听,从远处传来了悦耳的声音。在黑夜孤单里的一点微光,在喧闹城市里的一丝寂静,伴着我成长,是谁?在我耳边低唱。是谁?在耳边轻轻的告诉我“再痛苦,再难受,也要飞翔”。是谁?五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上一排字“做浮云便好,做浮云便好”。
在校园内那片春季盎然的绿地里,一个小女孩抬起头望着天空,仿佛早已深深的定在其中,一遍又一遍听着浮云吟唱着春的赞歌。
三年考卷应过万,三年辛苦该过千。可心底里总不十分踏实。初三的学生,时间如金,可能有夸张,不过也实情。
明天就是挤独木桥的日子,我在“题海”中忙碌着,蓦然发现:“忙”也可分三六九等。忙的时候叫踏实,很忙的时候叫充实;忙得脚跟打后脑勺的时候那叫无所适从,真忙到气都不能喘时,反倒不气急败坏。心里骂着万恶的应试教育时,嚷嚷着:“孙子才考重点中学呢!”可偏偏还得干孙子才做的事。
老爸进来了,手里拿着几支派克:“小子,换换你的装备吧!”我默默地接过笔,感觉好像接过救生艇的桨。老爸拍了拍我的'肩,无声地笑了笑,当我以为老爸的“临考动员”已“千呼万唤始出来”,不料竟“犹抱琵琶半遮面”。“好好考吧!”相对无言,心里觉得比长篇大论还要令人心情沉重。
老妈也“粉墨登场”,端着碗小米粥,叫我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一边心疼地摸着我的手:“手都生老茧了。”老妈拍了拍我的头,便走出了房间。
敲9点,表哥夜自修归来,发现我仍在奋笔疾书,便先放下手头的活儿,等我先完成。当我停下来准备漱洗时,他脱下那只nike的新款手表,扔给我:“拿着,注意把握好答卷的时间!”我无语,默默地道了句:“thankyou!”拿着碗,握着笔,摆弄着手表,发觉自己竟已落泪了,还有什么比得上在考前得到父母兄长的关爱更令人感动的呢?
我遥望着星空,想想明天就是中考,三年的艰辛在这一考,成王败寇就看明天,我相信只要老爸老妈老哥的心与我同在的话,明天的挑战我就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