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我的思绪如同天上的一只只风筝高低起伏。宛若在梦中,我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对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我想起了那只蓝色的风筝,想起了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扎拉少年。
故事发生在七十年代的阿富汗。那时的阿富汗没有硝烟,没有战火,阿米尔和哈桑就出生在这里,一个美丽祥和的地方。
阿米尔和哈桑的命运,或许在出生时就已注定。也许是阿米尔父亲与哈桑父亲的主仆关系,也许是普什图人对哈扎拉人的歧视,使阿米尔和哈桑,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阿米尔十分渴望父亲的关爱,于是参加了一场风筝比赛。当天空中只剩下他的红风筝时,他取得了胜利。忠诚的哈桑为阿米尔追风筝。但就在回去的路上,哈桑被曾经得罪过的人拦下。这时阿米尔也找到了哈桑,他看见哈桑被人欺辱,却跑到了一边。正是因为他的胆小、怯弱,使他一生都在赎罪的路上。
我们或许无法责怪阿米尔。因为我们每个人心中,也藏着一个像阿米尔一样的小人,胆小、怯弱的小人。我们只能用自己的选择去弥补我们所犯的错。
成年后的阿米尔为了赎罪,放弃了在美国安逸的生活,回到了阿富汗,时局动荡的阿富汗。是的,那里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一路上,他历经坎坷,也知道了哈桑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要救回哈桑的儿子,索拉博,他的亲侄子。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犯错,然后弥补,然后再无可避免的犯错,然后再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弥补。在这条通向好人的路上,阿米尔一直在赎罪。历经千辛万苦,阿米尔终于把索拉博带回了美国。
灿烂的晚霞中,一只只风筝在天空中翱翔,又是一场风筝比赛。阿米尔和索拉博齐心协力,将最后一个对手的风筝割断,他们赢了。当那只风筝飘落时,阿米尔追了上去。就像儿时的哈桑为阿米尔追风筝一样。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米尔用一生去追的那只风筝,是亲情、友情、爱情,也是正直、善良、诚实。这是他人格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有追到了,他才能成为一个健全的人,一个他自我期许的人。追风筝的人,所追逐的仅仅是风筝吗?很明显不是。我想,那只风筝既是哈桑去追逐的那只断线的风筝,也是阿米尔成年后去追寻自我救赎的那只他心里面的飘忽不定的风筝,更是我们千千万万人所要寻求的内心的无愧和宁静。
也许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风筝,不论它意味着什么,让我们勇敢的去追。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风筝,无论它意味着什么,让我们勇敢地追,让我们一起追寻那人格的风筝。
12岁的阿米尔是一位阿富汗的富家少爷。他本与仆人哈桑手足同情,但在一次风筝比赛后,发生了一件让阿米尔无比痛苦,无比自责的事。因为那件事,他逼走了哈桑,不久后自己也随父亲去了美国。成年后的阿米尔因无法原谅自己对哈桑的背叛而再次踏上故土,却发现了一个惊天谎言。他一点点探索着,看着战争中阿富汗的惨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已经故去的哈桑的儿子,拉回了那只他丢弃了的人格的风筝。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带“悲”的作品,但在长长的叹息之后,我却感受到了无比的震撼,那只飘荡着的风筝线也悠悠晃晃地系在我的心上。在书中,阿米尔追寻着的似乎是他与哈桑的友谊,是他不再内疚的,变得勇敢起来的心。
原本的阿米尔是懦弱的,无法保护也无法面对自己的伙伴,好在追寻中他还是找回了失去了的心。可是,在生活中,每一次伤害都可以弥补吗?不是的,有的风筝将再也寻不回来。不得不说阿米尔是幸运的,而我也曾有过类似的幸运的遭遇:那件事发生在2009年的暑假,我刚刚学会站立的小表弟来我家玩。一次没人时,我的脚不小心扫到了他,还站得不是很稳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大哭。面对妈妈的责问,我违心地说:“是他自己摔的……”还好,我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拉回了那只差点飘离的“风筝”。
细细想来,我似乎比阿米尔更幸运,因为他与哈桑是再也回不去了的,他的“风筝”已是残缺。而在这“风筝”的背后,附着的是人性,是诚实、勇敢、善良的品质,是我们人格的一部分。只有不失去我们的“风筝”,才能算一个真正的“人”。
像原本少年时的阿米尔,他那懦弱的表现使他的“风筝”丢失,在日后的几十年中他都是在后悔与自责中度过,这也是惩罚。直到他重踏故土后,他那不顾一切的救赎才让正义回归,但“风筝”还是残了,这也意味着他在今后的日子里还得一刻不停地追寻,追寻那只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风筝”
阿米尔的“风筝”丢了,又被追回。而你的呢?你可曾丢失了你那只带有你人格的“风筝”?在那飘荡的风筝上也有着一份对人命运的掌控。不论因什么,也不论为什么,让我们一起去追寻吧!一起找回我们的那只“风筝”,并将它好好保存,永远不再丢失。你愿意么?
让我们一起追寻那只人格的风筝。
作为一部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人物不多,情节也不算太复杂,在畅销方面却取得巨大成功,我觉得只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是政治正确。作者作为穆斯林,对伊斯兰教采用了“平视”的视角,对极端伊斯兰教持批判立场,对苏联则严重憎恶(坏人永远扛着俄制步枪),美国是避难天堂,这个非常符合西方主流价值观,基本符合全球主流民意,能与拥有上述价值观的读者同频共振。有材料说原稿阿米尔的妻子是个美国人,在编辑建议下改为阿富汗人,这样可以提高可信度,利于“统战”。文学和政治是分不开的,文学的衡量标准也必须契合主流价值观。
二是善恶观“正确”。作者是穆斯林,却在小说中强烈表达了佛教的“轮回”观念,哈桑是兔唇,阿米尔也被打成兔唇;阿米尔做了坏事,阿米尔和妻子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没有孩子;阿米尔的父亲与仆人的老婆有了私生子,过早得病去世;蒙古人侵略阿富汗,蒙古人的后人哈扎拉人被当地主体民族欺凌等,这些都强烈传递出“报应”这个理念,而“善恶有报”是多数人能接受的价值观。
三是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越是与自己反差大的人或事,人往往越有兴趣了解,阿富汗对绝大多数人来讲就有这种价值。人们不仅仅满足于电视画面上那种千篇一律的路边炸弹、塔利班攻击检查站和警察局等标签化的东西,《追风筝的人》向读者展示了阿富汗和阿富汗人的另一面,满足了读者希望了解全面的、真实的阿富汗、阿富汗人和阿富汗文化的愿望,让阿富汗的形象更加立体丰满。
四是反映了时代变迁。文学和时代也是分不开的,《追风筝的人》跨越了阿富汗王朝时期、政变后的君主立宪、苏联人入侵、北方联盟抗击苏联入侵、塔利班的兴起以及覆灭等,有历史的纵深感;外部对比了伊朗、印度、巴基斯坦和美国等的外部世界,也有横向的比较,以及由此带来的巨大反差。
五是成功塑造了人物。小说主要塑造刻画了3个人,阿米尔、哈桑(哈桑儿子是哈桑的一部分)、阿道夫,哈桑代表了善良和担当、阿道夫代表了邪恶与愚蠢、阿米尔代表了懦弱和自私,拉辛的主要作用是负责小说的起转承合,像筋一样把骨肉连起来。另外阿米尔的爸爸、阿里、哈桑的母亲等人物形象也刻画的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追风筝的人》作者胡赛尼有一个观点:“我感兴趣的是那些完全不可能发生的爱。”我想,这也可能是我感到故事情节“生硬”、设计感强的原因吧。
小说,永远是是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只是置身于不同的舞台、由不同的演员出演,写小说要想不断创造新高度难度很大。批评别人要容易得多,因为人都是眼高手低,因此在此向作者致敬!毕竟让我了解了更立体、更丰满的阿富汗。
要说对自己人生的意义,我觉得就是《追风筝的人》再次警示我,时光不能倒流,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很多事情是无法挽回的,更不会重来。因此,在一些关键的时间节点,我们一定要把握好,尽可能做到一生无愧于人、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