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和范进一样是腐儒的典型,是一个漫画式的人物。周进应考至六十岁,仍是童生,只好以教书糊口。
小说让其遭受新进的秀才与举人两度奚落,使其强烈感受科举功名成否的天壤之别。后来,他村塾先生的饭碗也因“不懂承谢”而被夺取,只好为做生意的舅子记账,去了省城。接着通过动作描写,周进在梦寐以求的贡院考房,“见两块号板摆的整整齐齐,不觉眼里酸酸的,长叹一声,一头撞在号板上,直僵僵不省人事”。把老童生内心酸苦绝望与希望倾泻无遗。
后来,事情却发生了喜剧性的突变,竟然中了举人进士!成了人上之人!当年当塾师的薛家集也供起了他的“长生禄位”!作者设置了让周进看见贡院的号板而撞到的情节和细节,是对热衷功名者的讽刺。
文中描绘了命运相似的“二进”,并用周进提拔了范进,昏朽的“二进”竟然名“进”,而且姓“周”姓“范”,“周”有“方正”,“范”为“范式”的意思,这就是鲁迅说的“婉而多讽”了.“二进”的此前的黜落与此刻的高中,毫无丝毫的必然,而纯粹是考官喜恶的偶然;是“荐场”的功用!而考取功名之后际遇的巨大反差,尤其讽刺了科举制度的荒诞一悖谬。文章一开始通过“二进”的悲喜剧,写出了科举时代的社会环境,怎样引诱和逼迫读书人落入统治者的圈套,丧失了是非观念,陷入麻木不仁的状态而不自知。